从前,我也多少想象过一个三十岁的女人,应该过着什么样的生活。
仍会喝极甜的混合酒,还是改喝热茶?身体是否开始松弛?笑起来,眼角会不会已经有鱼尾纹?相比从前,是否更明白事物背后的种种道理?是否应该戒烟?面对恋人,内心戏码还会跌宕吗?还看厚厚的小说和烦闷的电影吗?仍旧为再小不过的任何事,大笑不止吗?喜欢寂静,抑或热腾腾的烟火气?欲言又止,还是直陈心事?会如何去爱一个人,又如何面对被爱?
他们告诉我,人生的种种变动,往回看去,都是好的。
生日的前一天,我坐在回上海的飞机上。值机柜台上的中年妇女朝我笑,给我换了一个靠窗的2F座位。戴高乐机场的跑道边覆盖着厚实粗糙的冰渣,我看着自己飞离地面,看着眼底延伸开来的暖色灯光,看着自己穿过薄薄的云层,然后是了无边际的黑暗。
我想,等到平飞之后,应该赶紧要一杯喝的。
2013年1月27日